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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，我要记得。”竹风笛摇了摇头，她知道江纯这么做是为了她好，但她依旧选了拒绝。

    “第一次见鬼后，灵识就会被动开启。”聊斋志异突然插嘴道，“灵识开启后会自主成长，到达一定水平后，就具备了进入灵界的能力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，兰倾青他们还会再次见鬼？”梅遥雪看向聊斋志异。“这是必然的，无法逆转。”聊斋志异点头道，“抹去记忆只是权宜之计，不能永绝后患。”

    聊斋一袭话罢，众人都陷入了沉默。良久，江纯开口。

    “命里有时终须有，未来选择接受或是逃避，都是他们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我能做的就是将这一次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，尽三分人事，剩下的，听天由命。”

    江纯的话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，尤其是今晚过后，竹风笛和梅遥雪都对这个世界有了全新的认识。没有人知道危险和明天，那一个会先来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，你们今天就要走了？”江纯突然开口。

    竹风笛没有答话，她转头看了梅遥雪一眼，眼中充满了恳求的神色。梅遥雪也很犹豫，可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，她望向江纯，说，“我们今天上午十点的飞机，回国安市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能跑出来玩，已经很不容易了。”

    梅遥雪的话语中或多或少透露一股无奈。江纯从来没问她和竹风笛的身份，二人也从来没有主动提起，彼此都有一份担心，因为有些话说出口后，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。

    “那，以后常来玩啊。”江纯笑了笑，强掩心中的失落。说句不好听地，他除了竹风笛和梅遥雪外，没有第三个人类朋友。

    气氛一时间陷入沉寂，江纯知道是时候离开了。

    起身，从怀里掏出三颗药丸，递给聊斋志异。

    “服用后可消除六小时内的记忆，没有副作用。”江纯说罢，冲天方夜谭招了招手，转身告辞，“明天，我就……不送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话语间，江纯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，就在他的手碰到门把手的刹那，竹风笛的声音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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