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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…想将她留在自己身边。”叶明欢说及此，声音有些哽咽。

    燕洄叹了一口气，“可是这宫里连牌位都不许有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这件事，天知地知，你知我知。”叶明欢说完，又轻声道了句，“你以后想她了，便来我宫里祭拜吧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娘娘。”燕洄说完，起身道，“我在这里守了三日了，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燕洄跌跌撞撞的起身，像个行尸走肉般回了他的院落。

    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，如玥已经不在了。他总觉得，她只是藏起来了。可是，事实却是这世上再没有她的任何一丝气息。

    唯一能够追忆的，便只是他们的从前。

    燕洄站在那颗柳树前，手里摩挲着那只簪子，眼神迷离地看着那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柳枝的柳树。

    他不止一次的站在这里想过，和她的未开。他想过和她在这柳树下晒太阳，也想过和她儿女成双，在这树下逗孩子玩，也想过只有自己一人在这树下念着她，而她在她自己的生活里过得很好。

    他如何都没有想过，这世上只剩下他一人踽踽独行。

    叶明欢跪在灵堂，她闭着眼，嘴里颂着经文，待她念过三遍后，这才睁开眼，“平乐，采萍在哪？”

    “采萍还在宫内。君上说既然是娘娘的侍女，那便要等着娘娘来处理。”平乐恭声道。

    “去叫所有宫人到苑中来，再把采萍带来。”叶明欢缓缓起身，看着如玥的牌位郑重道，“我要在如玥面前，还她这个公道。”

    “是！”

    所有宫人陆陆续续集合在了苑中。平乐带着两个内侍也押着采萍到了叶明欢身前。

    采萍在漆黑脏乱的柴房被关了三日，她如今浑身恶臭，状若疯癫。

    她看到叶明欢，又看到如玥的灵堂时，忽而仰天大笑，“娘啊！您的仇人已经死了一个，还有一个，就算虽然现在杀不了，但是女儿做鬼都不会放过她！”

    叶明欢冷着脸，居高临下地看着采萍，她听此挑了挑眉，“做鬼？”

    “哼，你还没有这个福气！”叶明欢说完，盯着采萍那张咬牙切齿的脸，平静的说了一个字，“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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